Wednesday, December 7, 2011

醜陋的美國人 - 2

醜陋的美國人,根據維基百科的說法, an epithet used to refer to perceptions of loud, arrogant, demeaning, thoughtless and ethnocentric behavior of American citizens mainly abroad, but also at home.   Although the term is usually associated with or applied to travelers and tourists, it also applies to US corporate businesses in the international arena. (一種帶有貶意的形容詞, 用以描寫行為大聲,傲慢,看不起人,輕率和種族中心主義的美國公民,以在美境外的公民為主,有時也形容在美境內的美國人.  這個詞雖然多數用來形容美國遊客,但是有時候也拿來形容美國企業在國際競技場的態度. )

白話說法就是,對於旅遊當地的文化以無知的態度面對,以美國的標準衡量事物.

這種人在每個國家都有, 不過美國有人把這個現象寫成一本小說, 於是這種說法變成一種通用的形容詞.  以下如果還有第三篇還是第四篇,就不用再解釋為什麼這樣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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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隔半年,中間又經過籌備婚禮,請原諒我的腦子實在記不得時間順序.

某天傍晚參觀完中正紀念堂以後(其實沒有真的參觀,只是走走,當時大堂在整修,我們又剛剛好錯過最後一班衛兵交接),我們沿著羅斯福路往公館的方向走.  在剛剛過了南門市場附近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瘦高的白人.  外表看來他應該有五十幾歲,穿著是典型"我是個追求性靈平靜的修行者"的樣子.  鬆垮的棉衫還有長褲,腳穿像是草鞋一樣的涼鞋.   大概看我們一副觀光客的樣子(B最像),馬上上前與我們攀談.

我這人無論在哪裡,一貫不與人特別接近.  跟陌生人講起話來,大多是人家起的頭,我只是禮貌上面附和還是回答.  在台灣的大街上遇到這種奇怪的人,我周身警報大響,巴不得可以馬上結束對話.  R是個很和善的人,連他都跟這傢伙保持了點距離,我想並不是我一個小人.

這個男人說他是瑞士人,離開歐洲很久,在亞洲流連.  他去過印度,去過泰國,還有其他不曉得什麼國家.  據他自己說,他在前面的國家有點麻煩, 離開後剛剛到台灣一個星期, 目前住在一個短期的飯店還是什麼的,就在遇到我們不遠處.  我聽到這裡,很怕他邀請我們喝一杯還是喝咖啡的, 心裡一直盤算要怎麼禮貌的擺脫他.  但是B好像溺水抓到了浮木,跟這人相談甚歡,沒有要道別的意思.  我們本來也沒有計畫,隨便要幹嘛當然都好.  但是這人感覺不是善類,我一直想要趕快離開. 

B跟這個人說在台灣不太習慣,最不習慣公廁居然不是馬桶是地上一個洞, 他實在不曉得該怎麼上廁所.  (嗯, 我確定他在軍隊裡面的時候的野戰訓練,場地連地上挖個洞也沒有,他還不是得照上)  然後她非常有興趣的一直聽這個瑞士人吹噓自己的旅遊經歷,搞得我快要發狂.   這人根本就在呼攏我們, 當我們是美國白癡.  後來 R 算是明示暗示我們得走了, B 才依依不捨的跟瑞士人道別, 離開以後還對我們不讓她跟瑞士人繼續聊下去有點點不高興.  我心裡想, 你沒被他騙走你錢包裡全部的錢算是你運氣好.  他看起來就是在找獵物, 想用那些經歷騙你對他產生同情心,就算不能騙你錢包全部的錢, 讓你請他吃一頓還是買兩杯酒他也可以.  這種人在美國也有, 正常情況 B 是不會給這種人任何一點機會搭訕她.  但是我前面一篇說過, 她一離開美國好像全部的本能雷達完全失靈, 跟這種在美國她絕對不會靠近的怪人扯半天, 離開了還會失落, 真的是誇張到極點.

之後 B 整晚都提不太起勁, 我知道是因為她覺得在一個陌生的國家, 好不容易多了個人跟她說她聽的懂得話, 沒想到如此短暫.  我跟 R 擔心的是, 接下來不曉得她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到這裡我們開始擔心她的安危, 顯然她對於自己可能陷入的危機沒有什麼警覺)



Wednesday, November 2, 2011

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我其實不是那麼的水性楊花 (笑), 有穩定的對象也可以認真交往一陣子.  不過重點就是一陣子這三個字,我沒有把握可以跟任何人長時間的相處下去.  交往時間的長短,對於我跟這人是否有未來完全沒有相關, 因為對於結婚這件事情,心底有著很深的恐懼.

不是什麼很直接的害怕,是那種其實也不排斥,但是只要想到跟一個人永遠的綁在一起,為了一個人多少要調整我的生活現況,就沒有辦法擺脫的焦慮.  來美以後,不曾真的跟任何人當過室友.  最早唸書的時候, 跟人分租過公寓.  因為都是窮學生, 要不就是傢具都準備好的短期租賃, 要不就是大家找了房子分租, 可是客廳完全沒有傢具的簡陋生活.  無論哪一種,廣義的來說, 把房門給關上, 就是我個人的世界.  最多只是廚房需要大概整理, 其餘的時候, 生活上完全不用遷就別人.

於是就這樣一直處於約會或者有男朋友的狀態, 除了大學剛剛畢業的那年曾經有過一次可能結婚的契機, 沒有往前踏一步的決心.

以前有人因為我的言論,斷定我是個沒有人要的老姑婆.  年紀大,尖酸刻薄,說的好像早早嫁出門是件多麼了不起的成就.  雖然我一直以來約會不斷,但是人家不認識我本人,約會這種事情口說無憑,所以人家要認定我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婆,也不好說什麼.

二月的時候訂了婚,十月初跟這個我願意白頭偕老的人走進了禮堂.  這個決定下的很快, 而且下了決定就加速進行.  (我爹一如往常,對於我沒有事先跟他講,而是事情決定了通知他,非常的不滿意)  人生至此, 邁入另外一個階段.

想了一陣子, 不曉得是不是該在這裡說說.  不過我覺得婚姻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為了以後我寫東西的時候可能會遇到的身分轉換, 就還是說一下好了.  (比如我已婚,不想以單身的姿態評論某些事情, 諸如此類.)

Sunday, July 31, 2011

切八段

現在的小孩有沒有這種說法我不曉得,小時候我們跟誰不好了就講切八段. 當然,這是小鬼玩意兒. 今天講了搞不好明天就和好. 更誇張一點的,搞不好一兩節課火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切八段呢,常常還不只有兩個當事人. 小女生很早就會結黨成派的,你跟我好我跟他切八段,那你也要跟他切. 不表明心志,當場八段就切到你,這種人際關係複雜的很. 美劇Gossip Girls裡面的勾心鬥角,簡單講不過是切八段的長大版加上成人橋段罷了.

我自己呢,差不多從來跟這些不沾鍋. 首先,我從來很少跟誰好的生離死別難分難捨,沒有這種情感也就沒有什麼切不切的問題. 來跟我翻臉的話就是永遠不要講話,於是我雖然知道切八段,自己是沒有搞過這種遊戲.

小時候不搞切八段因為也沒跟誰那麼要好,大家都是朋友,下課回家就再見. 平平安安的也就這樣長大,沒經驗過什麼友情的風雨. 蓋我人生家裡比外面精彩,家裡都應付不完了哪有力氣跟同學搞小圈圈. 一直到上了大學,多少有點自己的時間,比起小鬼也多了幾年見識,於是終於開始跟所謂的朋友交心起來.

大約是我沒有真正受過切八段的洗禮,所以對朋友很少要求. 如果我與某人不合還是翻臉,並不要求與該人要好的朋友也來響應. 他們要繼續往來,與我無涉,也不怎介意聽到他們如何要好的消息. 一切只要不燒來我家,我的朋友有他們交朋友的絕對自由. 該人曾經傷害我又如何? 我並不比別人高貴,要求我的朋友因我受傷就疏遠該人,這種話我說不出口,連消極的要求我也做不到. (消極的要求可以不同型態出現,最常見的就是自己慢慢疏遠與該人仍往來的朋友,逼的朋友不得不選邊)

別人或可覺得自己的友情高貴,所以要人家絕對的忠心. 我大概情感淺薄,絕對這種事情很不常感覺到. 總覺得人生是如此的未知,何必花這多心思自己疏遠還不夠,要大家共襄盛舉才了得. 誰是真的朋友,時間可以證明,多餘的力氣,省著拿來做別的事吧.

Wednesday, May 18, 2011

耍個嘴皮

很久以前在別的地方寫過,現在貼過來,當作記錄吧. 英文的部份是不知名的人所寫,我順手翻譯一下,好玩兒別太認真.

The more you learn, the more you know. The more you know, the more you forget. The more you forget, the less you know. So why bother to learn.

學海無涯,忘掉是岸. 不知者無罪,所以幹嘛學會?

Tuesday, April 26, 2011

醜陋的美國人 -1

同樣的標題可以換成任何一個國家,因為我自己已經變成美國人,且此次是因為另外一個美國人而發生的感嘆,所以就這樣說先吧. (其實醜陋的美國人有其來源,我下篇再解釋吧)

前兩週帶著兩枚美國人去台灣,其中的女生B讓我跟另外同行的男生R受到嚴重的驚嚇.

B快要滿三十,並不是剛剛上大學的小孩. 美國陸戰隊退役(美國沒有海軍陸戰隊這種說法,海軍是海軍,陸戰隊是陸戰隊),現任職某公司的產品經理,工作上還有生活上都讓我們覺得是個很有條理的獨立女性. 也是因為如此,當初我才會答應帶她同行.

B從下飛機開始,對於每樣跟美國不一樣的狀況就不停的拍照,常常是相機拿起來就對著人家拍. 當她看到路上摩托車橫行的時候,觀光客的興奮到達了最高點,一直高聲表達她內心的驚嘆,完全如入無人之境. 我當她是沒看過,所以也沒有特別在意,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的聲音這樣大,以為她習慣這個狀況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第二天我們去了猴峒看貓然後去十分寮瀑布. 在猴峒車站前面的麵店,她小姐又有狀況. 我邀請了一位在台灣的友人隨行,人家中午匆忙來會合還沒吃飯,於是在我們等去十分火車的空檔叫個麵解饑. 麵攤是那種到處可見的台式攤子,除了火上燒著一鍋水還有一鍋高湯,旁邊的櫃子裡擺滿了讓客人點的黑白切. B看到櫃子裡的各種待切的內臟還有其他我也不會叫的部位,興奮的像是發現新大陸. 一邊說好噁心,一邊一直猛拍照. 她這種觀光客行徑呢,說不能忍耐也不是,我跟R都覺得她的音量太大了,實在很不禮貌. 當然因為我們聽的懂她在說什麼,所以那種不禮貌的感覺可能更加擴大. 不過後來R跟我說,他覺得B似乎認為都沒有人聽的懂她在說什麼,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我當場就有點不悅,覺得B這樣實在太看不起台灣人了.

R會這樣說,是因為他自己大學的時候第一次出國,也曾經是這樣一個令人討厭的觀光客. 當時他的朋友第二天就制止他這種行為,後來R馬上就反省,所以對於B的心態算是了解. 為了不要讓情況惡化,他私底下想跟B解釋,希望B不要這樣囂張.

R跟B解釋,這裡大家不說英文並不表示他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英文在很多國家都是學校裡的第二外國語,人家不說,因為要把想講的話從母語換成英語,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但這不代表人家聽不懂. R沒有請B不要這麼大聲,只是希望這樣解釋過以後B就會自動收斂...

會說醜陋的美國人,當然就是情況沒有改善. B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國度,似乎就完全的放棄她該有的直覺,只願意跟我們兩個說話,讓我很是煩惱.

Tuesday, February 15, 2011

萬事起頭難

關了舊家,這個新家其實開了也有好一陣子.

寫了幾篇,也有些東西還存在草稿檔,一直沒有什麼動力真正重新來過.

我是知道自己的惰性,沒有火燒屁股的原因,放開的東西很難撿起來,看我許許多多學過的莫名才藝即知. 即使真的花了點力氣精神去學什麼,不繼續練習我一樣可以忘個一乾二淨,這不曉得可不可以算種技能.

連想要解釋也解釋的這麼虛,實在是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萬事起頭難,希望現在正式起這個頭,接下來可以不要那麼難了...